′《乔老爷上轿》中乔老爷说:我乔老爷生来怕鸡怕狗怕绵羊……我不是老爷,独不怕那些狗东西。 中华田园犬,俗称土狗,农村四大恶之首。它们潜伏在草垛里,树底下或是墙角边,但凡有生人路过,猛地蹿出,一狗吠百狗应,呲牙咧嘴,狗毛倒竖,让你人毛倒竖,胆战心惊!别看这些狗来势凶猛,其实也就草包一个,只要你心中不怵,随手捡根棍子,或猛地往地上一蹲作捡石头状,狗们便“骂骂咧咧”,作狗兽散了。 其实我并不讨厌土狗,我最讨厌的是泰迪。 这是大约很久以前的事了,邻居多美就养了一只泰迪。 多美,本名多妹,自从她上了小学知道漂亮就是美的意思后,对着镜子左照右照,终于自信地把自己的多妹改为多美了!完成这一状举后她便注重自己的名字和形象一致:偷偷地攒两个鸡蛋换个鲜艳的发卡,雪花膏是配不上的,一定得是印(或是映)子油! 那时农村的丫头普遍读书迟,等到多美小学毕业时已出落成一个大姑娘了。看着自己与众不同的胸部,她高傲地挺着,跟随一帮小姐妹出去打工了。 她们刚出车站,还分不清东西南北时多美就被一家宾馆的负责人相中了,并立马带她坐进小轿车,绝尘而去!拜拜了,我的姐妹们…… 后来我们知道她在那家宾馆上班,大把大把地往家寄钱! 几年后多美回来了,脸上有块淡淡的伤痕!有知情人士隐约地透露,多美在那家宾馆上班后被一位常来的包工头看中并带走,也不知道到底是做了二奶还是小三,反正那日子过的一个滋润啊! 包工头的“黄脸婆”终于熬到儿子上了大学,终于可以和男人同聚了,也终于晓得了男人有钱就变坏。当然,一山不容二虎,战斗激烈!多美脸上留下“母老虎”的爪印,并得了些“青春损失费”回来了,陪她一道的还有只泰迪,她们一家人唤作宝贝的。 那泰迪似乎比我的皮鞋大不了多少,长着白不白黄不黄的毛,绿豆般大小的眼睛,闪着藐视的光;出门必穿衣服鞋子,人模狗样的!闲暇时多美也会抱着她的宝贝来我家串门,那狗见着我就狂吠,刚开始觉得好玩,便有意逗它,它却越发的凶狠,竟露出自以为是的牙,慢慢地我便不待见了。 偶尔从多美家门口过,那东西冷不冷丁地从鸡洞里蹿出来跟着我脚后跟咬(农村人都喜欢养些鸡鸭,便在墙角处留个小洞供其出入,如今成了那狗东西自由出入的门了)。那东西咬急了,我本想跺跺脚把它吓唬走就算了,可它以为有了家人的呵护全世界都得让着它,恶狠狠地朝我咬来。我只好捡了根树枝在它屁股上轻轻地打几下,毕竟打狗还要看主人面嘛!它“嗷呜嗷呜”地进洞去了,亏那小短腿倒也跑的飞快。 二婶不早不晚,猛地拽开院门,双手叉腰,横眉冷对:“你又欺负我们家的宝贝了吧,啊?你欺负一条小狗算什么本事,有本事你跟老娘来……” 我厌恶至极! 适逢暑假,我去接女儿回家。临近家门,女儿象只快乐的小鸟,蹦蹦跳跳往家去。谁知那狗东西猛地冲出来冲着女儿就咬,女儿吓得不知所措,原地打转,最终还是被那畜牲咬住裤角,死死不放。这还了得,我放下女儿的行李箱,赶快跑过去,一把拧起它的脖子,真想一下摔死它!理智告诉我不能这么干,一只手抽着它的嘴巴,以示惩戒。 二婶又冲了出来,手里竟拎着一把菜刀,也许她正在切菜吧,我这样想着。 “我不忍心你这么一巴掌一巴掌打,还不如一刀剁了它痛快呢!哎哟,我的宝贝哎!” 二婶拎着刀在我和女儿面前直转,吓得女儿嚎啕大哭。 “够了!”我扔了狗,护着女儿回家,心中顿起杀狗之意! 当晚,正好一朋友来电话说接了个防水工程,为表谢意,在xx酒楼摆了一桌,因为我酒量大,特邀我去陪酒。我望着女儿,爽快地答应了。其实我知道女儿不愿去那种场合的,我主要是让她散散心或是压压惊吧! 席间,无意中说起邻居的狗咬了女儿一事,那包工头一拍胸脯,小事一桩,交给老弟我了!那包工头挂着大金链,右臂纹着什么图案,连着胸前,要不是碍于女儿在场,估计他连背心都脱了精光。 包箱里烟酒味很浓,女儿直皱眉头,暗示我早点走。我只好自罚一杯,起身告辞。 午饭后的阳光很是毒辣,便带着女儿到有空调的商场去转转,买条新裤子。买衣服毕竟不是我们男人的事,从东到西跑了十来家店才买到她喜欢的衣服。我早已汗流浃背,累的气喘吁吁,便又带着女儿在冷饮店喝了两杯冷饮回去。 还没到村口,就听到村子里有哭声,凄凄惨惨戚戚。怎么啦,这是? 挤过人缝,只见多美和二婶互相抱头痛哭。多美边哭边诉到: “吃了午饭我还带着宝贝睡觉的,后来它要尿尿,我就没随它去,可一会儿功夫就没了,呜呜呜……” “村里也没来什么外人啊,只来过一辆车,大喇叭喊着专修房屋漏水,大白天的,照讲不会是他们偷去了吧!” “不是他们,绝对不是他们,”村里有个人补充道,“我猛听到自家狗叫,只见两条怪物进了村,吓得我赶紧关了门,多美家的宝贝肯定是被那怪物叨走了……” 后来经过村民们的所见,互相补充,得出一致结论:多美家的宝贝就是被那怪物所害。而且经过村民们的描述,那怪物细腿、长身、无毛、大嘴…… 我知道朋友养过两条那样的东西,叫细犬,后来送了条给包工头;那细犬专逮野兔,捉个泰迪岂不是小菜一碟!不用说,是朋友他们干的!泰迪,你死的不冤,做狗,就得趴着! 附鲁迅语录: 村里的狗叫了, 其他的狗也跟着叫, 但它们不知道为什么叫, 当浑浊成为一种常态, 清白就是一种罪。 |